秩二千石,另有义父董卓每月津贴三千石,还有都亭乡的税捐收入。家中有娇妻、爱女,有成群可以随意玩弄的佳婢。正叫做样样不缺,事事如意。然而,他在鸡叫三遍之后回到家时,却感到样样不顺心,发了几阵无名火,无故率掉手中的茶杯,踢翻了洗脚盆,还借故打了一个平时司他有染的佳婢。弄得严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把眼泪往肚里吞。
严氏和貂蝉同年,虽然已做了妈妈,但毕竟还是一个韶华正茂的二十二岁美丽少妇,对丈夫吕布依然有吸引力。又是久别胜新婚之夜,吕布在发过几阵无名火之后,自感理亏,终于和正在哭泣的楚楚妻子共度一趟巫山。
到了天亮时,严氏听到酣梦中的丈夫,口中“貂蝉”、“貂蝉”叫个不停。
严氏知道有个“葛巧苏”,曾使丈夫吕布沉迷过。在新婚时,她常听到他在梦中呼唤葛巧苏的名字。但严氏不知道“貂蝉”是谁。凭女性直觉,她知道这个陌生而又可怕的貂蝉,已使丈夫走火入魔。不然,为什么离家五十天刚回来,就发了那么大的无名火。顿时,一泼凝重的醋意,从严氏的心中冉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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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貂蝉的精心伺候下,董卓的小病两天就好了。病好后的董卓,自感身强力壮,精力旺盛,但他依然不思上朝。这皆因千娇百态、善解人意的貂蝉,使这位年届六十的太师对她如痴如醉,难解难分,常恨夜短昼长。就是在白昼,他有时也忍不住要同她在床上缠绵一阵。他真不愿意离开这位媚力无穷的如夫人半步。
十月初十这日中午,他要设家宴慰劳从虎牢关凯旋归来的义子吕布和郎中令李儒,破例地上午卯时就起了床。
董卓在吩咐府中总管一些事情后,又蹙回“藏秀阁”寝房。寝房里香烟缭绕,铜漏滴嗒,芙蓉纱帐低垂。帐中的貂蝉正拥衾酣睡,梦呓连连。侍立于帐外的冬儿、季儿见状相视一笑,笑这位得到太师专宠的新夫人,时过辰时却睡得这么沉。因为太师吩咐她们,辰时要叫貂蝉起床,梳妆打扮,以便午时陪他待客饮宴,所以冬儿鼓起勇气,轻声唤道:“夫人,该起床了。”
“嗯”貂蝉睡意朦胧地问道:“什么时辰了”“已是辰牌时分了。”
“噢。”貂蝉从锦被中应了一声,又侧过玉颈睡过去了。冬儿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