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都靠什么吃喝?这铺子不要租金吗?”
“要什么租金啊~”木匠道:“屋子是自己搭的,地皮是自己开垦的。
生意说没有没有吧,一年到头,薄皮棺材总能卖掉几幅。
有钱人家的主子虽然不用咱做的家具,可人家家里也有下人,下人不也得添置点儿桌椅板凳吗?
就这么些生意,再加上我家婆娘在后院山脚下开了点儿荒地,种点菜蔬瓜果,反正也能勉强糊口吧。”
“那你们这日子,也是打算得挺好。”简洪涛忍不住夸赞一句。
劳动人民,总是勤劳的。
可木匠却叹气道:“打算得好有啥用~衙门,就那麻通判,仗着自己家族在这儿势利大的很,且又是府城最大的官,那是看谁家有买卖,就上谁家收税子。
咱是外来户,又是平头百姓,哪儿弄得过他啊~~~家里但凡有点儿闲钱,就全上供给衙门了。”
“那不对啊,”简洪涛说道:“朝廷收税,自有法度,岂能是麻通判想收多少,就能收多少的?”
木匠‘呵呵’无奈笑了两声,却不再多说什么。
他只说,你在这地方待久了,就知道人家能不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随后又问:“二位今日想买点儿什么?是桌椅板凳,还是床铺茶几?”
“哦,”简阳掏出之前写的清单开始念道:“咱们要,恭桶十个,三尺单人床二十张,五尺双人床三张,桌子先要四张吧,长条凳子先来二十张,方凳也要二十个吧,另外书桌先来八张,樟木箱子先来十个,另外还有衣柜”
木匠听着简阳念清单,越听越心跳越快。
直到简阳洋洋洒洒念完,然后拍了三个银锭子在桌子上,木匠这才一屁股坐在了布满了灰尘的方凳上。
他颤巍巍拿起银锭子咬了一口。
然后又给自己甩了一个耳刮子。
这才激动道:“客,客官你们没开玩笑吧?”
“没开玩笑,”简阳认真道:“这三十两银子是定金,等你们把货送到咱家之后,咱把尾款结给你。”
“好好好~~~”木匠激动地手都在颤抖,“一会儿我把家里的东西整理整理,有的就先给您送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