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到饭厅的时候,左参军已经起身,准备要走了。
他这人为人谨慎,所以即便简洪涛等人轮番劝酒,左参军也只是意思意思,抿上一口。
倒是他手底下的人,喝高的不少。
简言见人要走,赶紧把匣子递给了简洪涛,“爹,东西找到了,不知道被哪个水匪给带到了底仓去了,真是让咱一顿好找。
不过也是好在因为找这东西,正好让咱们的人发现底仓因为打斗而漏了水。
就是可惜这匣子泡在了水里,文书都看大不清了,不过印章还在。”
简洪涛听儿子说完,心中问号无数。
他知道这玩意儿肯定不是在船上找到的。
可具体是谁,在哪儿找到的,匣子里的印章到底是真是假,简洪涛是一概不知。
这会儿他却也只能装成儿子说的都是真话的样子,然后忐忑地打开了匣子,拿出了印章,递给了左参军,“左参军看看,是不是本官的官印?”
这句问话,是一个,疑问句。
而不是一句,设问句。
因为简洪涛真的不知道这印章,到底是不是真的。
左参军接过印章,仔细瞧看一番后,突然露出了笑脸,“没错了,是西州府的印章。
之前下官多有冒昧,还请大人原谅则个。”
说完,左参军朝简洪涛拱手一拜。
简洪涛松了一口气,然后也客气道:“都是职责所在,本官晓得。不过这文书”
“路引到时候咱们漕运能给大家再补上,大人家仆的身契,大人自然知道该如何办,下官就不多说了。”左参军如此说道。
“呵呵呵,身契倒是不打紧,漕运能给家仆亲眷补上路引就已经方便了我们不少了。”
打不打紧的,反正现在都不打紧了。
简洪涛心想着,等到了西林,他就是一州之首了。
到时候他们这些人,想要啥身份,不都是他随便写的吗?!
先糊弄过去这段再说吧。
于是,一场大混乱,有了个说不清道不明,却也不算太差的结局。
是日晚间,老简家在漕运的护送下,连夜离开了这多事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