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刚才简洪涛跟人左参军介绍的时候,说这老头儿是自家的家医。
要还叫他老兽医,那人左参军会不会误会王家人,全是牲口呢?
言归正传。
给众人熬驱寒汤的姚大夫多少有点儿佩服欢喜和曹陈,“你俩可真是医学界的奇迹啊,老夫也是第一次见到,胳膊脱臼了还能划船之人。”
曹陈‘嘿嘿’一笑,然后含情脉脉地看向了欢喜,“是欢喜想的法子好。”
“啥法子?!”老大夫很感兴趣。
欢喜道:“就是你别把自己的手当手,你且把这手当成是根棍儿~~然后用胳膊,把棍儿甩出去,棍儿不用动,胳膊动就行。”
“我不知道该如何夸奖你才好。”裹着一床棉被的简阳如此道。
几人正说着话呢,门口简言却来了。
他是听简钱说,妹妹下水捞到了官印,这才赶来取印章。
“在那儿,”简阳用下巴指了指放在桌案上的匣子,“你自己瞧吧。”
不过还没等简言瞧看呢,和尚就已经把一叠纸拎了起来,“官印还在,就是文书全毁了~~~里头估摸着还有几千两银票呢。”
“文书没了更好,”周回凑进了已经被水浸透的一沓子身契和路引道:“这样的文书,既能表明咱们确实有身份,又能让对方看不清咱们的身份。”
“没错没错,”简言拼命点头,“我这就拿去给那左参军看,他再有什么话说,咱干脆就了结了他!”
“去吧去吧,”三爷喝着热黄酒,朝简言摆手,“赶紧的去干死那什么左参军,老子看他不爽很久了。”
简言应了一声:“那不行,干不过他们。”
随后便端着匣子,转身就想走。
他这人吧,就是嘴炮厉害。真要跟人干仗,他可不敢跑在第一个。
倒也不是简言胆小,他主要是怕干错了人,到时候收不了场。
见人要走,周回赶忙上前拦了一把。
他叮嘱简言,“记得跟人说,匣子是在底仓找到的,底仓进水了,这才把匣子给浸湿了。”
要是说是打捞到的,周回怕再节外生枝。
简言应了声‘好’,便端着匣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