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简阳看着伤者皮肉全部外翻的烂肉,居然开始手抖了。
别抖!
她在心里朝自己喊道。
结果手抖得厉害了。
和尚还在催她,“快啊,按不住了。”
已经被逼上梁山的简阳,‘啪啪’给了自己俩耳光。
然后心里想着,这,就是一头猪!
生物解剖学,不是都上过吗?!
除了青蛙兔子,不也解剖过被师兄不小心养死的猪吗?
对,没错,眼前的,就是一只等待被解剖的猪。
简阳,振作起来!!!!
给自己做足了催眠的简阳,深吸一口气,终于稳住了颤抖的右手。
她下意识地耍了个花刀,然后干脆利落地,下刀,剔除烂肉,再下刀,剔除烧焦的皮肤毛发,再一刀
伤者,在呜咽。
但没有再挣扎。
他还是觉得很疼。
但那种疼,是干脆的,爽利的,可以忍受的。
而不是像俞大夫之前,用菜刀帮他清创那样,嘎吱嘎吱那种延绵不绝的钝痛简直让人绝望。
啊,为什么。
痛了整整一夜的伤者,甚至觉得有点爽。
而边上的其他病患,也是看着简阳收起刀落,一点儿都不敢吱声。
这小孩儿疯的嘞。
下刀利落不说,噶人肉前居然还抽了自己俩巴掌。
果然是个狠人呐!
约摸小半个时辰后,伤者的两条腿上的烂肉焦皮,都被清理干净了。
出血有一些,但是俞头儿提前做了处理,伤口也上了金疮药,出血慢慢被止住了。
反正人一时半会儿,这人是死不了了。
至于能不能活得下去,那是真得看命了。
简阳也没啥太多的医学常识,她只知道,伤口要保持清洁。
所以在叮嘱了俞头儿两句,一定要用干净的布料包扎伤口之后,便出了伤员们的病房。
可才走出门口,却见周回正站在院子里。
简阳跟他打了个招呼,“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