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昨天简洪涛他们往上头放了些枯草烂叶,用来防水。
谁曾想这雪越下越大,大家伙忙叨了一晚,也忘了清雪,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好在顶棚上的枯草烂叶轻的很,帐篷顶也是布头做的,所以塌下来也不会伤到人。
就是可惜好好一个大火堆,被积雪给扑灭了。
更惨的是,一大群人躲避风雪的地方也没了。
二十来个人,外加鸡啊鸭啊兔子啊狗啊乱七八糟一大堆动物,只能挤在三辆马车里。
那热闹劲把昏迷了一路的三个伤员全给攮醒了。
伤员醒过来,左转看到鸡鸭,右转看到土根抠鼻屎,抬头是和尚的大腚
才醒转过来的伤员,再次闭上了眼睛。
他不敢相信这是现实世界,他只能说服自己,这是在做噩梦。
约摸等了能有一个多时辰,周回一个人回来了。
躲车厢里嫌人味儿太大,站外头又冻得受不了的简阳,蹲在车底下,吸溜着鼻涕喊了声:“喂!!咱能搬地方吗?!”
远远就瞧见营地没了的周回,也是连跑带跳地走老快了。
他听到了简阳从马车底下传出来的动静,便蹲下身子,歪头一瞧
只见车底下简阳裹着破围帐,另外欢喜和阿瑶则裹着一床织锦被子。
贫富差距,真是连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见周回的表情带着三分笑意,简阳倒是蹙了眉,“看啥看,我们都快冻死了。说好了快去快回的,这都多久了?问你呢,能不能搬!再不搬我快噶在这儿了。”
“可以,走吧。”周回简洁地答了一句,然后就直起了身子,喊了简洪涛等人,赶紧跟他走。
被冻僵了的简阳跟丧尸似地爬出了车底,忍着各种奇奇怪怪的人味儿,跟阿瑶欢喜,硬挤进了车厢里。
很快,马车队出发了。
因为周回沿路都做了记号,所以众人一路走得也是快不了一点。
没办法啊,这地方的路本就高高低低,难走得很,再加上又下了雪,这群人还有马有骡子,确实是没办法快。
遇上高低落差大的坡道,众人还得上坡推,下坡拉,一群人折腾到黑风寨的时候,都快下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