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虎押解回来时，姜离正用绸帕擦拭刀身。
他望着跪成一排的囚徒，突然抬脚将人皮鼓踢到他们面前：&34；会敲《破阵乐》吗？本官送你们上路，总得有些雅乐相伴。&34；
鼓槌落地的声音与刀锋破空声同时响起。
姜离在血雨中转身，绣春刀归鞘时，鼓面正好渗出最后一个变徵音。
他踩着满地卦签走向晨光升起的东方，身后尚未凝固的血泊里，慢慢浮现出北斗吞狼的星象。
钦天监的铜铃突然无风自动，惊起满城寒鸦。
姜离按住又添新痕的刀鞘，知道那些龟缩在观星台上的老家伙们，此刻定在浑身发抖地重排星盘。
他故意朝着紫禁城方向举起染血的鱼符，让朝阳在鎏金纹路上折射出刀锋似的光斑。
&34；大人！&34；新任总旗气喘吁吁追来，&34；这些尸首&34；
&34；拖去西市，悬在观星台看得见的旗杆上。&34；姜离甩给对方沾着卦象碎片的帕子，&34；记得把暹罗使团昨日送的象牙席铺在刑场——他们既爱看戏，本官便搭个像样的戏台。&34；
走出百步远，杀戮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姜离望着视网膜上暴涨的杀戮值，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
当他的身影消失在城门阴影中时，怀里的兵部虎符突然发出共鸣——千里外的居庸关外，正有带着草原腥气的星图在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