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什么事儿了?”
“曹观澜也是神人,你走之后自己又搞了一个法子蒸馏,蒸出的酒烈得不似人间酒,却又好入口。”
“不过短短月余,南市三处酒楼排起了长队,连琉璃馆都有人跑去打探配方。”
“所以其他几家经营酒家的世家按捺不住性子来找你了?”
宁时有些不以为意,毕竟她实在很难想象谢家这种家大业大的仕宦世家能被什么其他势力影响到。
“正是。几家世家这几日躁得很。”
“但找的不是我。”谢灵伊哂笑,“是我爹娘。正堂里三天两头换人,不是柳家就是吴家,不是郑家就是几个靠船行和盐仓起家的富户,嘴上说是请教合作,实则——”
“让利。”
“正是。”谢灵伊点头,眼底闪过一抹不屑,“之前还笑我们谢家不正经,如今知道香水打了他们多少香料铺子的脸,酒坊的队从城南排到城北,纷纷跑来说‘共拓金陵商路’。今早又送帖子,说今晚再议酒路之事,连我娘都笑了。”
“他们这叫打压未遂,改走收编。”宁时笑了笑,眼中却没半分玩味,“你谢家若不是有人在朝堂,怕是这铺子、酒坊,早已被地痞无赖砸了。”
“谢家如今虽有三房在政,但仍在轮值调任中,不能与他们长期抗衡。”谢灵伊轻声道,“他们来的是人情,是利益。只要你愿松口,那方子,他们迟早会拿走。”
宁时轻轻抬眉:“我偏不松口。”
“正该如此。”谢灵伊眼中一亮,唇角浮起一抹淡笑。
正欲开口,忽听外头脚步声一紧,门口守着的婢子隔着帘子回话:
“小姐,正堂传话来,那几家今日又登门了,说是‘未竟之言,再议无妨’。”
谢灵伊眉心轻蹙,转头看宁时:“你猜怎么着,昨日才说若无回音便不再打扰,如今竟又来了。”
“这就叫死缠烂打。”
“还有脸说是‘再议无妨’。”谢灵伊冷哼一声,眸色微沉,“一群不要脸的。”
她起身,抬手整了整袖角,却忽然停住,偏头看向宁时,唇边扬起一抹不动声色的笑:
“你若有闲——我想你当下是有闲的,倒是可以一同过去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