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宁时一手托腮,懒懒地坐在案前,姿态舒展。
她换了一身素青的家常衣衫,眉眼之间少了些出门在外的冷意,多了几分打量风景时的松弛。
两人对过宁时到底是怎么失踪的一事,宁时倒也不说实话,只说去宁殊晴那里玩了几天,谢灵伊自然是不信,但也不想揭穿。
于是一时无话,只碗盏间汤羹声微响,银匙舀汤时触碰瓷器的轻响,在幽静堂中泛起清波。
谢灵伊低头饮了一口汤,抬眼偷觑那人一眼,又迅速避开,像是做贼被逮了正着。
对方神色慵懒,一副你要说就说、不说我也不着急的架势。
可她偏就爱那几分慵懒风流之意,和她记忆中所爱之人分毫不差的慵懒风流。
她心头微跳,想着这会儿左右无人,好像正是和宁时独自相处的良机。
好机会。
可许久不见,她心头却不知道怎么藏了几分怯意,留着不发,只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便低头用着汤羹。
笨嘴快说啊。
“对了,”宁时忽地开口,语气轻描淡写,“你之前送我的那块玉佩”
谢灵伊心头一跳,手中银匙微顿:“嗯?”
“我不小心弄碎了。”宁时低头,语气却不太有愧疚,反倒带着点理所当然,“我还想要一枚一模一样的。”
“”
谢灵伊整个人僵住,仿佛汤也不香了,玉也碎在了她脑门上。
她没记错的话,那块玉佩,是她半夜躲在灯下,自己一笔一画刻的篆字——
“一心伊人”。
佩玉者,一心只系伊人。
伊人是谁,她便大方自认了。
那时她送出去时还不动声色地挑了块颜色最温润、打磨最光滑的,用了玉坊里最好的一方料石。
如今倒好,被摔了。
谢灵伊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却一个字也没蹦出来。
这个节点说这事?
对方是在?
和自己断情?
且不说什么时候定的情。
但还想要一枚一模一样的
大致并非是决绝之意,多半是真的不小心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