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眼前这位可能只是应激反应,不然说不定那场“计划”还要无限延期呢……
毕竟原本……应该不会发展到如此夸张的地步的。
宁时轻轻叹了口气,靠着床柱,温柔地收拢怀里的人。
骨骼瘦小得不像话,像只淋了雨的小兽,细细发着抖,却又死死抱着她,生怕被推开。
一顿爆亲之后,她整个人也软成了一团,直接窝进了自己怀里……
宁时眼睫微垂。
怀里的人呼吸温热,散发着淡淡苦橙与薄荷的香气,连发梢都沾着一种病态的甜腻。
明明是个手上染了不少血的疯子。
偏偏睡着了,反而像个任人宰割的小姑娘。
一点防备心也没有地,把咽喉送到你手上。
她囚禁了你,却又把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托付给你。
她锁住你的自由,自己却睡得毫无戒心,仿佛你们之间不是胁迫与屈从,而是某种扭曲的依偎。
要监禁就拿出一点身为监禁者的自觉来,不然你可是很难患上斯德哥尔摩的。
虽然全身四肢都被锁住了,但一点也不慌,反而还有种奇异的安心感。
若说有哪里实在有些介怀的话……
宁时的目光掠过谢灵伊那天送的碧玉佩——此刻已成了碎玉。
上好的和田玉,雕着不知是哪家的小情话。
——“一心伊人。”
什么时候定的情?
她怎么不知道?
她拾起一块碎片,断面新锐,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青光,有几处裂口还沾着血,不知是谁的。
若能从这里脱身,得回头找谢灵伊补一块……理由就是——挡了一场灾,碎玉护主。
一定要一块一模一样的,篆字也要如一。
不过说到监禁……
宁时的嘴角微抽。
这哪是什么监禁——
比起监禁,更像是某种奇妙的角色扮演。
一场大型的撒娇现场——如果表现形式不那么热烈的话
叹息
有时候她也怀疑她是不是有时候太过分忽视了眼前人的错误了。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