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你。”眼前的少女轻笑着又重复了一遍,漫不经心状——
宁殊晴的唇压上来时,她尝到橙花蜜渍过的刀刃般的甜。
舌尖相触的瞬间,她脊椎窜过一道战栗——从灵魂深处涌上的一种荒谬之感——这是她记忆中一点点养大的孩子,此刻却用潮湿的唇舌撬开她的齿关。
薄荷香气混着少女特有的暖甜,像蛛网般裹住她的呼吸。
“唔”她下意识偏头躲避,却被捏住下巴更深地吻进去。
宁殊晴的舌尖柔软得像毒蛇的信子,细致地舔过她上颚敏感的软肉,一如十数日前一般无二的亲密无间。
她又何必假装不熟悉?
所有的犹豫和寡断都成了默许。
抗拒的闷哼反倒成了鼓励,对方喉间溢出满足的叹息,指尖从她后颈滑进衣领,冰得她一颤。
窒息感漫上来时,宁时恍惚想起带走宁殊晴的那个静寂的夜。
如今当年瘦可见骨的小手正火热地贴在她腰侧,而记忆里怯生生的眼睛,此刻近得能看清睫毛上沾着的水汽。
肺叶灼痛着抗议,可身体却背叛般记住了这个吻的节奏——当宁殊晴短暂退开让她换气时,她竟然下意识追了半寸。
这认知比接吻本身更令人头晕目眩。
就在此刻,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突然从心口炸开。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在真空里徒劳地跳动。
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如同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瞬间将她从混沌中拽回清明——
宁时猛地起身,近乎窒息的她才要大口呼吸,却被一方带着香气的绢帕抵上口鼻。
是那股熟悉的薄荷与橙花香,浓得摄人心魄。
她瞳孔一缩,意识却飞速下坠。
“你该睡一会儿了,姐姐。”
耳边传来轻笑,像是深海涌现的潮声。
“梦里也该只有我才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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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得极慢。
意识苏醒时,屋外风声已沉,夜色深得像泼墨。
她睁眼,眸光未聚,就觉四肢微沉。
她下意识欲动,却发觉手脚——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