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倾进了水里。
宁殊晴怔怔地看着她,眼中光色一变。
片刻后,她笑了一声。
那笑意不大,像风吹动了香球上垂着的流苏,轻却凌乱。
她走近一步,语调依旧温柔:“姐姐最近很喜欢干净的东西?”
宁时没接话,只顺手掸去身上的灰。
“我也一直很干净。”宁殊晴低语。
她眼神直直地看着宁时,嘴角仍含笑,却忽然像是某根绷紧的弦被扯断,声音压得极低:“至少在你面前,我从来都是最乖、最听话的那个。”
“但你还是要走,对吗?”
宁时眉峰一动,眼角余光扫向她,却没立刻作答。
心里却悄悄想着,她什么时候察觉到的,她知道我可能要去三晋么?
——就是这个沉默,让空气像是被敲碎的瓷片,落了一地。
踩雷x1。
宁殊晴站在光影交错的廊下,影子斜斜地掠过脚边,像是她把所有话语都藏进了那个影子里。
她声音几不可闻地重复:“是不是又要走了?”
“姐姐平日里不来,今日怎么记得来看我?”
指尖轻颤,“是不是又想走了?”
“什么?”宁时一怔。
宁殊晴抿唇,低笑一声:“姐姐总是这样——可能昨晚还陪着我安安稳稳地睡,今早就要离开。”
宁时语气仍淡:“只是和谢小姐顺口提了下,不一定要离开。”
踩雷x2。
该死,怎么对上她就莫名淡定不下来了。
失言了。
宁时微顿,似乎是想岔开话题:“谢小姐前几日还提到你,说你这阵子都没怎么来谢府。”
话音刚落,她就后悔了。
果然——
宁殊晴的眼神一寸一寸地冷下来。
她脸上的笑意没有变,甚至更柔和了一点,但那种柔和,就像瓷器上的裂纹,是死寂里勉强堆砌起来的温情。
“谢灵伊?”
她缓缓念出那个名字,像是用舌尖碾着毒药。
“姐姐这些日子,是不是一直都和她在一起?”
宁时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