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一个送给了宁殊晴,图个便宜,香味也不甚上乘。
她自己回去没几天就丢了,倒没想到宁殊晴竟好好摆着,日日贴枕而眠。
她手指在香球上敲了两下,那香味淡淡地散出来,是薄荷混着梅子,很少女的味道。
香球的薄荷味香气中掺着另一个味道。
她蹙眉,掀开被角——
旧衣服,两件。一件她在谢府遗失的薄绸中衣,另一件是她自己月前穿坏的外衫,已断了一边衣袖。
她记得那天淋雨后就随手扔在屋外了。
“”
你捡了它?
还带走了?
还抱着它睡觉?
你若是直接问我要,我都给你,这件已经丢了的又何必要?
嘶——
她到底在想什么。
她目光僵硬地落在衣物之上,鼻息轻动——
味道熟悉得令人发寒。
是她自己的味道,却混着另一缕呼吸的潮热。
她坐下,抱起那件衣服,轻嗅。
她忽然想起多年前在竹舍隐居时的情景。
宁殊晴夜里总爱贴她近一点,偶尔把她的手拽进自己被里,在她耳边轻声说:“姐姐睡在我身边,我才安心。”
她的温热气息直直地铺在自己耳畔,近于勾引——
当时只觉她孩子气,如今想来
她抬眼。
书桌整齐得过分,笔架上竟还摆着相当眼熟的两款墨锭,应该是原主以前常用的;香案上,一卷药方边缘翻起,是她多年前随手写下的字迹。
她走过去,指尖触到那张泛黄的纸,墨香已淡,字迹却被人描摹过数遍。
“”
疯了吗。
原主可是你某种意义上的
可是,她不是早就潜移默化地接受了吗?
事到如今,在这后知后觉地谴责些什么呢?
她喉咙一紧,几乎要被这近乎痴迷的热爱打出沉默。
就在此时,门外风铃一响,落叶簌簌。
她神色一凛,衣角扫起半边书页,转身看去——
傍晚的风掀起院门一角,一抹嫣红的身影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