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开口,声音冷如铁石:“对。原本仅仅一年便平息的疫病,足足花了三年才平息。死者数倍于前。”
宁时的心陡然一沉,如坠冰窖,连呼吸都滞了片刻。
主因是她吗?
应该是纯粹的蝴蝶效应吧。
她不知道。
她是外来者,她的每一步,都在撬动某些既定的轨迹。
每一次决策,都如湖面投石,涟漪漾开,可远岸仍是迷雾重重。
她只是知道——谢禛的死,疫病的失控,大概和她有关。
可因何而起,何处为变,她根本抓不到线。
“阿时,你又在发什么呆?”
一道懒散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宁时回神,抬眸便对上一双含着探究的眼睛。
谢灵伊仍倚在她身侧,唇角仍是那抹散漫的笑,可眼底却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审视,像是想从她的神情里挖出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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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二小姐是真想知道这位总是老神在在的俊俏姑娘到底每天在想什么。
为什么时不时就会眉头深锁,愁容满面。
仿佛透过她们,透过这繁华的金陵城,在看着什么极遥远、极陌生的东西。
比起那些,她还是比较喜欢阿时的瞳孔倒映出自己的影子样子。
眼眸漆黑,目似流星。
她很是喜欢——
“没什么。”
宁时轻声道,语气平稳得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只是觉得这雨,下得有些恼人。”
谢灵伊挑眉,显然不信,却也未多言。
她转过身,望着窗棂,目光落在窗外那连绵的雨幕中:“烦人归烦人,可这雨要是停了,金陵的秋,便没那么好看了。”
宁时未作应答,只低头抿了一口茶。
微甜的茶水入喉,却带着一丝清冽,正好压住她心头那缕翻涌的不安。
案侧,曹观澜仍低头凝神,指尖轻轻敲着一张草图,眉头微皱,似在计算着某个复杂的参数。
片刻后,她抬起头,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期待:“酒精提纯的事,你刚才说还能再优化?”
宁时:
还是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