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亲丧夫之后疑似精神失常了,对女儿的态度和相处模式那是说不出的怪。
怎么说呢?
她透过阮清仇的眉眼,在看另一个已死之人
太怪了。
总之,从小到大这么苦着,阮清仇估计身体早就亏空得不成样了。
说起来
阮清仇原本也不叫阮清仇,哪有正常父母给孩子取这名字的。
阮家被楚家灭门之后仅留阮清仇和萧婉若这对孤儿寡母在一起。
在那之前,她叫阮世宁。
世宁世宁,家世安宁。
家已破败,人岂能宁?
名字既改,便不能像以前那样了。
说起来,阮清仇这个娘亲现在在哪里?
大仇已报,原书里却是一点消息也无。
片刻后,她轻轻地“嗯”了一声,没有多做解释。
谢灵伊倒是没多想,见她这副疲惫的模样,收起了调侃的语气,难得正经地皱了皱眉:“阿时,你是不是这个月忙得太狠了?要不我让人给你炖点鸭血汤补补?金陵这边的鸭子肥得很,汤里再加点粉丝,保管你喝了精神头足。”
宁时揉了揉眉心:“灵伊,你能不能消停点?”
谢灵伊笑得更欢了,干脆整个人靠过去,头枕在她肩上,语气软乎乎的:“不能。阿时,你身上凉飕飕的,我得给你暖暖。”
“昨儿我还吃了块糖蒸酥酪,可惜你不在,不然还能分你一口。”
宁时身子微僵,但没推开她,只是低声道:“暖够了就起来。”
谢灵伊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她:“还没暖够呢。对了,说起正事,工匠司那边的事你得谢我爹——哦不,其实得谢我。”
宁时微微挑眉:“谢你?”
谢灵伊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可不是?我求了我爹好几天,他本来觉得你这什么满口工业化蒸汽机什么的没啥谱,压根不想搭理。后来还是我磨得他没办法,才松口让谢家鼎力相助工匠司。”
“现在曹观澜手底下有十几个经验老到的工匠,有好几个是我爹从各处调来的。现在工匠司那是忙得热火朝天,连晚上都点着灯琢磨那堆图纸,听说昨儿还熬到半夜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