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事情发生。
谢府的火光映入眼帘,院墙之上,滚滚浓烟翻腾,惊叫声、奔走声、木梁断裂的声响,在夜色之中交错成一片混乱的呓语。
她的手一时失了力气,炉盖滑落在青砖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嗒”响。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奔了出去。
宽大的广袖被夜风卷起,她跑得急了,裙摆几乎被踩住,发丝凌乱,眼底满是仓惶不安。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慌张,可她的心脏紧缩得厉害,胸腔内仿佛有擂鼓震鸣,耳边只余呼吸声与翻腾的烈焰。
然后——
她迎面撞进了一具满是血腥气的怀抱。
砰!
宁慈涟的额角狠狠磕在对方的肩膀上,鼻尖瞬间弥漫刺鼻的血腥味,温热、浓烈,带着难以忽视的死气。
她愣住了,整个人僵在原地,仿佛被冻住一般。
怀里的人轻微晃了一下,半晌,才勉力稳住身形,一只手撑在她的肩上,声音低哑:“慈”
宁慈涟猛地抬起头。
眼前的人脸色苍白如纸,发间沾着血迹,额角的汗与血交融,顺着脸颊滑落。
她的衣襟被鲜血浸透,心口的暗红刺目而狰狞。
“公、公子”
她的嗓音轻得像风中飘零的尘埃,颤抖,破碎,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惶。
宁时的唇角动了动,露出一个淡淡的笑,眼神疲惫又疏离。
“慈涟”
宁慈涟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臂:“你你怎么伤成这样?!是谁——”
她话音未落,掌心已被温热的液体浸湿。
她的手颤抖着抬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指尖沾满了暗红的血迹。
那不是普通的伤。
那是心口的血。
是致命的伤。
宁慈涟的指尖一瞬间变得冰冷,眼泪猝然涌上来,几乎止不住地落下:“公子你别吓我”
宁时抬手,轻轻按住她的唇,示意她不要再说。
“别哭。”
她的声音轻缓,像是风吹过枯叶,带着一丝脆弱的沙哑,“也别问。”
宁慈涟的眼泪仍在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