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这个女人温柔外表下的伪装。
她长得太像阮清仇了——那眉眼,那轮廓,甚至连持剑时的姿态都带着熟悉的影子,像一道挥之不去的梦魇,缠绕在她心头。
可每当她试图将宁时与那个冷血屠夫重叠时,总有无数细节将她推开——没有伤疤的脸,纤细的女子身形,还有那双不该属于仇人的澄澈眼眸。
她的记忆开始不受控制地翻涌——
那天在茶楼,她故意制造了“再遇”。
雨幕低垂,街巷喧嚣,檐下滴水连成一线,她隐匿在人群中,远远地看着宁时走进茶肆。
屋内光线昏黄,说书人的声音抑扬顿挫,将她与城阳王的故事编得天花乱坠。
她站在檐下,雨水顺着纸伞淌下,打湿了她的衣角。
借着躲避通缉令的混乱,她靠近了宁时。
那一刻,宁时的脸近在咫尺,暧昧的气息在狭窄的空间里肆意流淌。
她几乎、几乎吻上了那张让她恶心到极点的脸——那张与阮清仇如此相似的脸,让她胃里翻涌着恨意和杀意。
可她强压下恶心,咬紧牙关,装出一副淡然的样子,低声套着近乎,用自己这张生得还算可以的脸对她说着自己记忆里早已失真的景象。
她死死盯着宁时的眼睛。
她希望从中看到一丝破绽,一丝惊慌,一丝掩饰不住的罪恶感或是回忆之色。
可她什么也没看到。
宁时的眼底只有茫然和心疼,那种纯粹的、毫无防备的情绪,像一把钝刀,狠狠刺进她的胸口。
她失望,她几乎要失控地质问,可宁时的反应让她陷入更深的空乏——没有冷漠,没有嘲讽,只有一种让她无法理解、不敢逼视的温柔。
她恨她。
恨她长着这张脸,却没有那双冷血失温的眼睛。
后来啊
她并没有放下疑心,跟到了刑场。
那天,她看着宁时站在人群中,双手攥紧拳头,指节泛白,眼睁睁看着湛月的头颅落地,鲜血溅开。
她也没有出手,没有像阮清仇那样云淡风轻,眼神冰冷,诸事不管,只是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得像一张薄纸。
她藏在暗处,冷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