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调了她只是她自己而已。
不是“我是阮清仇”,只是“是我”。
她既不否认,也不承认,让楚羲虞自己去理解这句话的意义。
剑锋未动。
楚羲虞凝视着她,看着宁时的脸,胃里陡然翻涌起极端的恶心感。
她恨透了这张脸。
像,但又不完全像,她甚至不知道是否真的像。
她想要将这张脸狠狠撕碎,斩成千片万片,彻底杀死这个造成自己生命里所有的痛苦的祸首。
可偏偏,她不能。
她的眼神像钉子一样死死钉在宁时的脸上,眼底的情绪晦暗难明。
宁时没有反驳,也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眸光沉静又迷茫,像是一片无人涉足的深湖水。
偏偏她的沉默,让楚羲虞的情绪几乎彻底失控。
她握剑的手收紧,虎口泛白,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烈焰灼烧。
她想让她承认。
她想让这张脸露出破绽,想让这张脸承认自己就是阮清仇,想让她哭,想让她痛,想让她哪怕流露出一丝愧疚。
她恨不能把她逼疯。
可宁时没有。
她只是用那双干净得不像话的眼睛望着她,眼底带着一点点克制的情绪,像是遗憾,又像是受伤。
她的眼里根本没有那种冷血杀人的狠意。
她甚至还露出了一丝无奈?
风吹过,屋外夜色寂然,檐下风铃微微晃动,发出一声低哑的叹息。
“你不是他。”
她轻声道,语气里透出一丝极淡的遗憾,仿佛是在喃喃自语。
她的剑依旧贴在宁时的颈侧,可眼底的光却在一点点暗淡下去。
屋内没有点烛,唯有冷月投下淡淡光辉,映得窗棂之下影影绰绰,疏影横斜。
夜风穿堂而过,吹起帘角,带来一丝清冷的潮气,仿佛整个天地在暗自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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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以为自己足够冷静,足够理智。
近月来,她不声不响,如同影子一般跟在宁时身后,从珞都到金陵,从茶肆到刑场,每一次暗中窥视,每一次试探,都是为了撕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