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愣了片刻,随即哈哈一笑,拍了拍桌子:“好啊,你这话我喜欢!那我先说——我呢,就喜欢看阿时被我闹得没办法的样子,特别有趣。”
“那谢小姐可真是会找乐子。”
宁殊晴的声音清脆,像敲在瓷盏上的玉簪,带着点凉意。
“彼此彼此。”
谢灵伊端起酒杯,冲她晃了晃:“殊晴姑娘不也挺会找乐子的?不然怎会连阿时喝水的温度都摸得一清二楚?乐在其中了不是吗?”
宁时一手按住额头,一手端起杯子:“喝酒喝酒,别光顾着说话,菜都凉了。”
谢灵伊和宁殊晴对视一眼,竟难得地没再继续斗嘴,只是各自低头抿了一口杯子里的东西——一个是酒,一个是水。
宁时松了口气,可心底那股凉意却始终挥之不去。
她忍不住又往窗外看了一眼,街头依旧热闹,可那道白色的身影却再也没出现。
光影摇曳,映得谢灵伊的脸颊越发红润,她端着酒杯晃了晃,懒散地靠着窗台:“阿时,你说这金陵城里,有没有比这家的酒更好的东西?”
宁时随口应道:“酒不错,菜也行,够了你也知道我不熟金陵。”
谢灵伊低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戏谑:“够了?那可不行,我还想看看你醉了是个什么模样呢。”
宁殊晴闻言,手指轻轻一顿,抬眸看了她一眼,声音软得像是裹了层蜜:“谢二小姐若是想看醉态,不如自己多喝几杯。”
这话温柔得滴水不漏,可那眼神却冷得像是淬了冰。
谢灵伊挑眉,笑得一脸揶揄:“殊晴姑娘,你这话说的,好像我非要灌阿时似的。”
宁殊晴没接茬,只是低头往宁时杯子里添了点温水,动作轻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宁时揉了揉额角,觉得自己再这么下去,头痛怕是要提前发作了。
她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目光却数不清有几次地飘向窗外。
街头的灯火映得雕花窗棂影影绰绰,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她,让她心底发毛。
“阿时,你老往外看什么?”谢灵伊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带着点醉意:“莫不是真有哪个美人在楼下等着你?”
“真是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