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尖顺势滑下,轻轻贴在了她的腕骨内侧,触碰到那一线浅淡的脉搏。
跳动沉稳,带着点细微的暖意,像春日微雨初晴,湖水下伏着未褪的温热。
宁时本该松开的,可她的手指却像不受控制般,顺着腕骨向上滑去,攀上了宁殊晴纤细的指节,最终握住了她的手。
手指交错,扣得有些深。
她喉间滚了滚,忽然低声笑了一下,语调有点散漫的漫不经心意味,话也有点驴唇不对马嘴:“嗯,果然瘦了。”
她说着,轻轻捏了捏宁殊晴的指尖。
她最近……
好像总是忍不住碰宁殊晴。
大病初愈,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懒散,连带着神经也松弛了不少。可偏偏每次一看到宁殊晴,她的手就像自己长了记性,总是不受控制地朝她伸过去。
拉着她的袖口,轻轻拽一下;
随手摸摸她的发丝,漫不经心地绕在指间;
或者像现在这样,握住她的手腕,然后顺着骨节一路向上,指尖来回摩挲,触碰她掌心的温度。
她其实是知道的。
她之前多少受刺激了,连带着处事和对待旁人的态度都微妙地转变了些,变得有点不像她自己了。
她知道这种习惯,有些太过自然,甚至有些……过界。
可她无心无力控制。
——至少,在宁殊晴没有挣开之前,她不想停。
宁殊晴眼尾的红色更深了一些,她的指尖微微蜷缩了一瞬,像是本能地想要躲避,可最终还是任由宁时握着,没有反抗。
宁殊晴的手指微微蜷缩,片刻后才缓缓松开机括,脸上轻红,低声道:“……知道了。”
她退后一步,眉眼温顺,仿佛方才的一切不过是无心之举。
曹观澜看着这一幕,目光微微一顿,手指敲了敲案面,意有所指地开口:“宁姑娘,你这妹妹……和你关系还挺好的。”
宁殊晴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平静,却莫名带着几分不悦。
此时宁时终于松开了她的手,懒散地转过来,目光漫不经心:“是啊,殊晴一直很乖。”
曹观澜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这哪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