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倒说是金陵的?”
“就是就是。”旁边又有人附和:“连这都分不清,还在这儿做什么说书人?”
说书人被这么一呛,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强撑着辩解道:“这江宁府不就在金陵”
“哎哟喂。”又一位茶客插嘴,声音里带着几分揶揄:“这位先生,你这可就是外地人了吧?我们这儿的人谁不知道,江宁府是江宁府,金陵是金陵,虽说一个地界,那也是要分得清的!”
“就是,这位说书先生莫不是姑苏来的?”有人打趣道。
茶客们哄笑起来,显然都觉得说书人这番言论十分外行。
说书人讪讪地咳了一声,连忙转移话题:“咳咳,说到谢大人,那可真是我们这儿的骄傲”
宁时听到这里,十分难以绷得住。
现实里玩玩散装江苏的梗也就算了,书中的投射城市也这么散装可还行?
“谢大人那可不是一般人,圣德八年那一场的殿试,多少读书人”
“又来了又来了。”方才说话的老者摆摆手:“谢大人是圣德九年的进士,你张口就说八年,莫不是前朝的说书词儿改都不带改的?”
说书人这下真有些挂不住了,脸色涨得通红:“这位老爷说得是,是小人记差了”
台下又是一阵哄笑。
绷,这说书人今日怕是要被这些地头蛇给活活呛死。
金陵城里的老百姓,对自家地界的事儿可真是门儿清。
不过话说回来,这说书人编排故事的直觉倒是不差,三言两语就把她和谢府扯到一块儿去了。
感谢这些地头蛇一直呛他,让他的故事都没办法开展了。
宁时觉着再听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这说书人说的话真假掺半也没法当情报源来看,不如索性离开算了。
她起身往茶楼的店主那结清了这一杯茶和碎茶碗的钱,照价赔偿之后,转身拂袖冲进金陵的这一场蒙蒙细雨之中。
未能淋几时雨,忽然感觉头顶的雨滴似乎被什么东西遮挡了,雨滴打在油纸伞上的声音噼啪作响。她一转身,撞进旧时美人的一双幽静双眸里。
那双眸子一如初见时般幽静,只是少了些许病态的脆弱,多了几分清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