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点迟来的酸涩,与某种……隐秘的不甘。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想追究。
只是心脏不受控制地收紧了一瞬,指尖有些发凉,像是本能地想要握住什么,却又被她硬生生忍住。
她被原主影响的情绪波动实在是太多了,此时竟然有几分得心应手起来。
所以,她很快调整了呼吸,轻笑了一下,语气漫不经心:“羲虞,你来得可真巧。”
她垂眸,目光落在那道血痕上,心头一阵不安袭来。
楚羲虞静静地站在那里,没说话,也没动作。
宁时没得到回应,心下忽然有些焦躁,忽然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动作极快,甚至带着一点不容拒绝的力道。
楚羲虞微微皱眉,似是要挣开,但宁时已经顺着袖口往上一推,指尖触碰到了微微滚烫的肌肤——
她的眼神霎时一沉。
——掌心下的皮肤温度极高。
那不是寻常的体温,而是发热带来的燥热感。
“……”宁时眯起眼,目光一点点收紧,语调缓慢地拖长:“你发烧了?”
楚羲虞依旧没说话,眉头轻蹙,似是不愿回应她的关心。
可宁时已经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气息比寻常急促了一丝,指尖的温度也比正常人偏高……
她是真的伤得不轻,还带着些许失血过多的后遗症。
——虽然早在上画舫之前,她就知道她在跟着自己,但是只在刚刚,她才发现眼前的姑娘居然带伤跟踪自己?
她低眸看着楚羲虞腕上的布条,血已经浸透了大半,边缘翻起,缠绕得并不紧实,显然是她自己匆忙包扎的。
没有人替她处理伤口。
就像是她习惯了自己来,习惯了不让任何人插手,习惯了……独自承受。
宁时的指腹在她腕骨上摩挲了一下,掌心收紧了一丝,眸色幽深,语气低了几分:“你当自己是铜浇铁铸的?”
楚羲虞终于开口,语调依旧平稳:“……无碍。”
宁时没理她这话。
她只是眯着眼,盯着她片刻,随即忽然轻笑了一下,随手一扯,将楚羲虞往身旁拽了半步,抬手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