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们既非亲姐妹,也非收养。
凭什么要用这等世俗的字眼框住她
她抿了抿唇,指尖在宁时掌心划得更重,嗓音低哑带酸:“妹妹?姐姐,这话说得真轻巧。台上那位为你流血,谢二小姐为你备茶,都像妹妹得紧,我这妹妹倒是多余了——”
“行了。”宁时反手握住她,指尖拂过少女掌心被玉环划破的伤口,语气淡然中带点无奈,“别酸了,谢家小姐在渡口备了画舫,说要请我品新采的茉莉茶。走吧,去会会她,看她这执念还能唱出什么花样。”
夜风送来秦淮河的水腥气,混着馥华斋新调的“雪中春信”,将满城灯火酿成醉人醇酒。
谢家看台响起西域箜篌声,东南角暗巷里,一道雪色身影倚着斑驳砖墙,将染血的广袖缓缓撕成布条,目光遥遥锁向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