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却一点也没有不收礼的意思,谢礽也是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不加以点破。
“宁姑娘救我二姐,便是谢府的大恩人,这小小心意,还请收下。”
“不过我也曾见那大生肌膏的药效神奇,宛如神造一般,迅速生肌止血,过后竟不留一点疤痕,便是大京的天师也未能展现如此伟力,宁姑娘既有如此医术,为何独自携妹隐居在此?”
宁时心下一凛。
这谢家小公子说话做事滴水不漏,偏偏在这一刻话说一半。
那未尽之意,分明是在试探她的来历。
她看着谢礽清亮的眸子,竟在那双稚嫩的眼睛里看出了几分精明。
“谢公子说笑了。”她淡淡道:“不过是我机缘巧合得来的药物,并非我所造。至于我的医术,不过是寻常罢了。”
谢礽闻言,目光闪了闪,似是要说什么。
“宁姑娘既然不是医术大家,又远离世俗、无金银傍身,又怎会得到那般奇药?我看宁姑娘远比药方更神奇。”
谢礽话里藏着几分探寻,听着像是随口一说,但话里处处是试探。
“这机缘之事,自然难说。”宁时眼神躲闪,似乎有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谢礽看了自是了然。
“时候不早了。”谢礽站起身,“宁姑娘若是不嫌弃,改日可要常来谢府坐坐。”
宁时起身还礼:“一定。”
她看着谢礽离去的背影,倒也懒得管他太多。
只是她方才一路走来,却确实不见自己妹妹宁殊晴的身影,也不知道到底去哪了,让她心底多了几分记挂。
日头渐渐西斜,池塘里飘来的荷花的香气更浓了几分。她在凉亭中坐着,思绪有些纷乱。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转过头,正见慈涟匆匆而来,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宁时左瞧右瞧却并不见那个张扬率性的姑娘的身影,想必这会儿不是经营香铺的事儿就是陪她那个风流才子哥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