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时脑袋里一时间被愧疚情绪侵染,当即出言打断:“我觉得香姬姑娘姓宁也挺好的,香姬姑娘前半生所受磨难甚多,宁姓,安宁嘛,愿香姬姑娘后半生安安宁宁,莫要卷入江湖纷争才是。”
宁时这几段话不仅把香姬从宁姓的缘故巧妙地改成了求安宁,又说不愿香姬处身江湖纷争,明显是不愿意把香姬拉进队伍里到处跑。说话的艺术不可谓不高明。
于是香姬展颜一笑:“听宁公子的,不过奴已经有了名字。奴此前身家出身有些污浊,便如在污泥之中一般,故而奴素来有慕莲花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君子品性,奴又喜欢佛家慈悲为怀普渡众生的心怀,今后便叫慈涟。”
宁慈涟吗?宁时摸了摸下巴,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名字的寓意:“那我以后便唤你慈涟姑娘罢。”
对面的香姬哦不宁慈涟姑娘也一笑,说:“是。”
这边马车内相处得甚是融洽,外头的宁殊晴负责着看一行人出珞都的路,不觉心中有点淤积,她是不乐见自己姐姐和旁人聊得开心的,但先前宁时又教她休要无礼,她也不喜欢违着姐姐的话,只得鼓起腮帮子使唤起马车夫了。
宁殊晴年纪不过及笄之年,正是青春少女的年纪,一身粉衣颇为娇俏可爱,若是忽略掉她有时略显狠辣的手段,其实是满可爱一个少女。她把手指骨头捏的咔咔作响,转而向前方的马车夫道:“我们要去金陵,切记平稳点驾车,不然我姐姐的怀中又要多某个不请自来物事了。”
还在阴阳还在阴阳还在阴阳!
宁时扶了扶额,以一种耳语的音量和前方的慈涟姑娘道:“香慈涟姑娘,家妹就是这个性子,不喜欢我和其他女子亲近,小孩子脾气,莫和她计较。”
慈涟姑娘倒也配合地以一种耳语的音量道:“奴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