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陈志完全冷静下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这才分开。
江潋月说:“刚才你的样子真可怕,从没见你这样过。”
“让你见笑了,表姐。”陈志说,“其实刚才我形之于外的那种暴怒,现在冷静下来,自己都感觉那不是我该有的样子。刚才我杀人的冲动都有。”
“你以前不是挺能忍的吗?”
陈志说:“以前能忍,是因为欺负我们家的都是些恶狼。
恶狼本来就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我对它们唯一的感觉就是仇恨。
和今天这事不一样,除了仇恨,更让我无法接受的是伤心。
因为那是我亲姑,她本来应该是保护、关心我大哥的亲人,没想到她竟然惦记上了我大哥的器官。
我还是太年轻,对于人性的阴暗程度理解不深,我接受不了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竟然发生在自己家人身上。
最重要的是,大哥是我的逆鳞,他的人生够悲惨了,我绝对不会让他再受到任何一丁点的伤害。”
“你刚才说要跟她摊牌,摊牌就能一劳永逸地断绝了她的企图吗?”
“是啊。”陈志沉思着,“到底怎么才能一劳永逸地断绝她的企图,我暂时还没有想好。
接下来的第一步我先要拿到确凿的证据,然后见机行事。”
“可千万不能再冲动了。”江潋月叮嘱他,“要知道你面对的是千亿级别的豪门,他们在各个层面的能量,都不是咱们普通人能抗衡的。
说句不好听的,哪怕你拿到了确凿的证据,未经当事人及其家属的同意擅自摘取他人器官,这么恶劣的行为,可能你报警都不好使。”
“放心吧表姐,我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等到陈志来到果园里面,大家已经开吃了。
本来,爷爷看到宝贝孙子还没过来,要求等他来了一块吃。
陈玉梅冷着脸说:“不要等,他明明看到餐车已经进来了,还在外面磨蹭。
难道咱们这么多人,还要为他一个人的磨蹭浪费时间?”
“就是,就是。”陈绍信一个劲地附和,“他二姑回来了,当侄子的应该忙前忙后的招待。
这倒好,客人自己带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