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容易被蛊惑,也很容易做出没有理智的事。
既然如此,倒不如顺手推舟,由她去吧,提前做好准备,到时候一锅端。
不过,他知道了预言,然后顺着预言去做,算不算是在主动往陷阱里跳?
嬴政始终有疑虑,才会在这追问孩子。
“还有吗?”嬴政问。
幼崽呆呆地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所有尚未发生的事,莫要轻易说出口。”嬴政提醒他,“除了我,莫与旁人说起。”
“阿母,也不能,说吗?”幼崽还有点抽抽搭搭,不是他想哭,是刚才哭得太狠,有点停不下来了,只能慢慢平复这身体的反应。
“她保护不了你。”嬴政直白道。
“哦……”
“所以你刚才到底在哭什么?”嬴政依然搞不清小孩子的脑回路。
“你吓唬我!”李世民毫不客气道。
他这个人,很擅长察言观色,这不是说他善于看别人眼色、小心翼翼地过活,恰恰相反,他会在察觉到局势不利于自己的霎那间,就立刻想办法改变。
秦王不是不喜欢孩子吗?不是不习惯与人太过亲近吗?不是凶巴巴的爱冷着一张脸吗?
你一凶,我就哭。
不哄是吧?那我就糟蹋你衣服。
底线这种东西,就是一步一步慢慢往后退的。要知道一开始,秦王是连抱都不愿意抱他的。
现在呢?
不仅被抱了半天,还可以随便趴秦王怀里睡觉,得寸进尺地弄脏秦王的衣服,就算不讲道理地哇哇乱哭,也没有得到一句严厉批评,甚至可以倒打一耙控诉秦王太凶。
更妙的地方在于,秦王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正在一步步纵容自己的孩子。
“我何时吓唬你了?”嬴政不承认。
“你凶我!”
嬴政懒得跟他咬文嚼字,争论这种说不清楚的细节,索性跳过这一茬,叮嘱道:“有外人在时,不要说不该说的话。”
“可是……我怎么知道,什么不该说?”李世民一脸天真无辜地望着他。
嬴政的指节轻叩着桌案,沉思许久,下定决心道:“罢了,同你母亲说一声,以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