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徽闻言,面上依旧维持着那份淡然,只微微颔首,声音平和而坚定:“请转告侯爷,我这儿尚有几卷经文亟待完成,加之半日未曾进食,需稍作休整。”
“待休整完毕再去前厅。”
仆人听后,眉头紧锁,面露难色,一番挣扎后,终是匆匆奔回前厅复命。
阮清徽的话语,一字不落地传进了沈靖安的耳里,连同在一旁耐心守候的沈家人和慕荷都听见了。
众人心中皆生不悦,暗道这阮氏行事未免太过放肆。
“这阮氏,实在是嚣张至极,她怎敢如此行事。”
“侄儿啊,你可得好好治治她,免得她日后愈发无法无天。”
沈靖安的神情难看,面上黑沉,似有狂风暴雨在酝酿。
“去传话,告诉她,余下的经文抄录暂且搁置,待到明日再继续抄,现在立即前来前厅见我,倘若她执意不从,便命侍卫强行带她前来。”
话音未落,仆人领了命,转身带着数名侍卫,脚步匆匆地再次折返祠堂。
阮清徽瞥见仆人身后那几位神色肃穆的侍卫,不禁轻叹一声,缓缓抬起右手,轻声唤道:“禾夏。”
禾夏心领神会,连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搀扶起阮清徽。
“罢了,既然侯爷有急事相求,咱们也别让他久等了。”
正好禾夏方才切的苹果都已经吃完了。
阮清徽步伐缓缓,面上也是一副抄了一晚上的困倦疲累模样。
待她抵达前厅之际,已经是一盏茶后了。
“侯爷。”她草草福身,目光不动神色的划过前厅内的其余人,故作不解道:“不知侯爷唤臣妾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