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两人你来我往,言语间迂回了将近半个时辰。
沈靖安才终于将孟弋卿给送走。
直至沈靖安好不容易将孟弋卿送走,他才抬手,以指腹轻轻揉着太阳穴,眉宇间显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疲惫。
这时,一名侍卫走上前来,轻声禀报道:“侯爷,夫人请您回去用膳。”
沈靖安轻轻叹了口气,吩咐道:“你去向夫人通报,就说本侯稍后会至,让她们先行用膳,不必刻意等候。”
侍卫离开后,沈靖安缓了片刻,便起身朝着书房走去。
另一边,阮清徽用过晚餐,方才得知疾风将军已然离去的消息。
她的心中泛起一阵复杂的涟漪,情绪难以名状。
当初,她不过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派人往郡主府送去口信。
在她的设想中,即便是郡主随意指派一人前来侯府,只要能拖延沈靖安片刻,她便足以将信件安然送回。
却不料疾风将军会亲自来。
她幼时虽认识疾风将军,可那也是六七岁之际,那之后联系甚少。
阮清徽还以为他于边关这般忙碌,想必早就忘了儿时那可有可无的玩伴了。
禾秋突然疾步入屋,眉宇间拢着一丝焦急。
“夫人,小公子言头部略感晕眩,奴婢上前探了探,发觉小公子额间微烫,应是起了高热,奴婢已经派人去请孙大夫了。”
阮清徽听闻儿子病了,立即撇去心中的胡思乱想,起身快步朝着侧屋行去。
孙大夫来后,替沈云羡诊治后,直言道:“小公子此番高热,怕是白日里受了惊吓所致。所幸我随身带了对症之药,煎服之后,让孩子安然入睡,自会康复。”
阮清徽双手接过药包,随即吩咐下人务必安全护送孙大夫归家。
禾秋接过药包,轻手轻脚地下去煎药。
禾夏则默默立于阮清徽身旁,见她眉宇间愁云不散,轻声细语地劝慰:“夫人放心,孙大夫已经说了,小公子会没事的。”
阮清徽心不在焉地点头。
都怪她。
是她考虑不周,害得孩子受了惊吓。
她的目光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