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靴子都没脱,直接在床上躺着,背对着门缩成一团。
听见二丫的话,他原本就通红的眼圈就更红了。
好好好,灼灼,以后看我还理你。
陆弃娘问二丫,“云庭回来了我怎么听见你们俩又吵起来了”
“谁知道呢!可不是我跟他吵,说困了累了,回屋去了,不理人。”
“我去看看。”陆弃娘道,“这孩子,是不是回家过年,又和国公爷闹起来了儿女啊,都是债!”
活着就要还,无穷无尽。
“娘,您别去了。我看他气得狠,估计要发作。”二丫道,“你们吃饭,我吃饱了,我去看看。”
“你可别跟他吵,好好问,怎么回事。大过年的,听到了没”陆弃娘不放心地叮嘱道。
“知道了。”二丫倒了一杯热茶出去了。
东厢房的门虽然关着,却没有上门栓,所以二丫直接就进去了。
云庭也不回头。
他听脚步声,就知道是谁。
二丫把茶水放到床头小几上,没好气地道:“起来,把靴子脱了,脏兮兮的,又是雪又是泥的。”
云庭不理她。
“行了,你起来,别闹脾气了。”二丫耐着性子道。
“我就不起来!”云庭出声。
“你哭了”二丫有些惊讶。
“我才没有!灼灼你少胡说八道!”云庭声音越发哽咽,泪流得更快了。
二丫:“……好好好,是我胡说八道,我哭了,行不行”
“你哭什么”
“我哭你,行了吧。”二丫道,“说吧,你是不是跟家里闹翻了”
“没有。”
“少嘴硬。”二丫道,“你国公府少爷,走的时候被马车接走,说好的过了上元节回来,结果今儿才初五就回来了,而且靴子袍子上又是雪水又是泥的。你说没闹翻,我信不信”
她观察得倒细,大概心里也是关心自己的吧,云庭想。
“你爹也不一定就是对的。你起来跟我说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向着你,行不行”二丫又道。
云庭听见这话,一下就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