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可供选择。
即便如此，里奥也在那几件衣服里面反反复复、挑挑拣拣了许久，小脸皱成一团，好似在做什么重大决策。
他时而举起衣服对着灯光仔细端详，时而把衣料贴在脸颊上摩挲感受。
那副专业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在鉴赏什么高级定制。
谢青玉靠在床边，看着眼前几件几乎一模一样的纯白t恤，实在没发现有什么区别——都是原主批量采购的基础款，面料普通，剪裁简单。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原主审美还行，他来的时候衣柜里面至少没有出现那些印着残缺奢侈品logo的山寨货。
否则正式出道后，各方‘考古’他以前的照片，再被时尚圈的“列文虎克”们扒出来，今后的高奢代言怕是连门缝都不会给他留一条。
“哥！就是这件了！”里奥突然眼睛一亮，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举起一件t恤，兴奋地指着衣角处一个不起眼的小洞：
“你看这个破洞设计！多前卫！多时髦！位置也恰到好处！”
谢青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他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表达……那个所谓的“破洞元素”其实只是穿了太多次，面料不好又被洗过头后摧残出的普通磨损。
但看着里奥闪闪发亮的眼睛和翘起的呆毛，他最终只是僵硬地笑了笑：“嗯，确实很特别。”
“噗呲——”
顾琂不知何时靠在门框上，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谢青玉抿了抿唇，面无表情扫了他一眼，对方立刻做了个拉上嘴巴的动作，只是那笑眼却是怎么也压不下去。
在简单清洗换上里奥特地挑的白t后，谢青玉又不动声色地套上一件薄卫衣，恰到好处地遮住了那个“设计感破洞”。
里奥不解地拽了拽衣摆：“哥，你把最时髦的部分都遮住啦！”
——不，我遮住的是贫穷的痕迹和最后的尊严！
“你哥身体还没好全，别让他着凉。”顾琂已经换好白衬衫坐在床边，发梢还带着沐浴后的湿气。
他修长的手指随意拨弄着额前的碎发，那副慵懒惬意的姿态就像是午后晒着日光浴的猫儿。
里奥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突然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