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掌心,“抱歉,是我唐突了,岂能委屈你嫁我这残破之躯。”
终究是自不量力,以为她是受了谢知礼的逼迫,妄想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却忘了自己如今这副样子,岂会有女子愿意嫁。
与自己比起来,谢知礼才是良配。
听见他语气里的自嘲,虞清欢急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沐淮安扯了扯唇角,压下喉间涌上的酸涩,勉强笑道,“无妨,你便当我今日不曾说过这些。”
虞清欢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内心纠结,若是这样下去,沐淮安只会以为自己是嫌弃他的脸,才拒绝了他,往后只怕更加不愿意摘下面具。
想及当初在马车上,沐淮安狼狈的样子,虞清欢心里不是滋味。
相识一场,宁愿往后不再相见往来,自己也不能让他这么误解。
她心里做了决定,沉声开口:“谢知礼没有逼迫我,是我自愿的。”
即便心里已经猜到,可当真的听见虞清欢将这话说出口,沐淮安的心还是一抽一抽的生疼。
他强忍苦涩道:“不是强迫的便好。”
虞清欢喉间却泛起苦意,目光落在炭盆跃动的火光上,“谢知文死后,王氏逼我生一个孩子记到谢知文名下,否则便要赶我出府,所以,我找上了谢知礼为了行事方便,我住到了庄子。”
沐淮安呼吸陡然凝滞,面具下的瞳孔紧缩如针。
就在方才,他想过,是谢知礼强迫的她,又或者是谢知文死后,他们两情相悦。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竟是虞清欢自愿找上的谢知礼,为了生下一个孩子,好留在侯府。
虞清欢咬咬牙,道:“我和谢知礼早已有了夫妻之实,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值得。”
炭火噼啪声衬得屋内愈发寂静,沐淮安的手颤抖着,满脑子只剩下一句话:
她和谢知礼早已有了夫妻之实,是她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