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如毫不思索,咧嘴笑,“夫人生得好看,是奴婢见过的女子里最好看的。”
虞清欢:“除了相貌以外,可还有?”
桑如眨眨眼,“夫人琴弹得极好,还会作画,还能制香酿酒!”
虞清欢摸了摸下巴,沐淮安的琴技可比自己好上很多,断然不可能是欣赏自己的琴技。
论作画,那更是不可能。
至于制香酿酒,自己从未显露分毫,连亡夫谢知礼都不知道,沐淮安更是不可能知道。
想到这,虞清欢头疼不已,起身往榻上躺,被子一盖,干脆不想,权当事情没发生过,自己不知道。
桑如见状,心里痒痒,既好奇发生了什么,可又不好开口问。
沐家庄子。
虞清欢走后,小五这才进了屋,脸上还挂着隐晦的笑,可没白费自己昨夜的一番好心,他家公子可算是开窍了。
屋里,沐淮安的手不自觉的落在唇瓣上,仿佛方才的香甜还留存在唇齿间,想到方才,虞清欢就躺在自己身侧,甚至是枕在自己肩膀,他唇角便不自觉的弯起。
不是梦。
可当手碰到脸的那一刻,雀跃戛然而止,他脸色煞白一片,目光落在床榻边静置放着的面具上。
他心里涌起一丝庆幸。
庆幸方才虞清欢是睡着的,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卑劣行径,否则她定会觉得恶心,又岂会应下明日来看自己。
他拿起面具,垂眸盯着,喉间干涩发紧,见小五进屋,沙哑着声问,“谁碰的?”
小五如实回道,“回公子,是昨日您高热不退,又喝不进汤药,小的没了办法,只能去请来虞姑娘。”
“虞姑娘为了给您喂药,这才摘了面具,小的未能阻止,请公子责罚!”
“啪嗒”一声,面具从沐淮安手里滑落,摔在地上。
自己脸上的面具竟是她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