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怎么样……”
张初八闭着眼睛，身体好似痉挛般不停颤抖，脸色煞白，汗如雨下！
半晌，
他睁开眼睛，流露出明显的疲惫，微微挣脱开来，颤巍巍的伸手抹去嘴角的血渍，有气无力的摇头：“还成，受了些反噬，不过问题不大，只是被削减了十年寿数……”
“十年……”
燕赤霞大惊失色，险些站不稳！
司马三娘也捂住了嘴巴，近乎落泪！
韶华易逝，红颜易老，人生有几个十年！
哪怕是他们修真入道，寿数多于凡人几倍，可谁又嫌自己活的久呢！
就算是血亲，都不见得能够有这般牺牲，更不要说他们这般君子之交了！
如此代价，让他无地自容！
“对不起，我没想到……”
“我不想这样的……”
“倘若我知晓后果这般严重……”
“是我害了你！”
无尽的愧疚让燕赤霞心如刀割，带出了哭腔，语无伦次的不停的道歉：
“对不起……”
“对不起……”
“不必如此，既然答应了，我就已做好了准备！”
张初八摇头，十分坦然！
可他越是这样，燕赤霞的愧疚就越深，他以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感动与惭愧，于是双腿一弯，就跪了下去。
张初八赶紧去扶他，却因身体的疲惫，无力可施，直到他双膝都接触到地面才勉强将他架住！
他无奈安慰道：“真不用如此，我修的是天外传承，虽也被此界规则桎梏，但平安活个五六百年还是可以的，区区十年不算啥！”
余光撇见，立刻急声喝止：“司马道友……不要……”
说罢，又自苦笑道：“你莫要跟着添乱了，我没别的手去扶你了！”
司马三娘闻言，下跪的身子顿住，红眸激荡，转为躬身，一拱到底，慷锵有力的承诺道：“道长大恩我夫妻无以为报，日后但有所用，刀山火海，却不推辞，哪怕要我夫妻俩的命，我们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咱们的交情，何须如此，何须如此啊……”
张初八怅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