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凛深吸一口气,不愿意把自己沉浸在过去里出不来,不过离开时还是真心对医生道:“谢谢您。”
那天的医生是唯一给她温暖的。
因为稀缺,所以珍贵。
做完证,苏凛抬腿走出去。
刚走出大门,手臂就猛地一紧,被人握住。
条件反射回头,对上的是沈棘年不淡定的眼。
“为什么……从来没听你说过那天你在车祸现场?”
苏凛静静看着他。
在她记忆里,沈棘年第一次表现得这么不淡定。
原来,他也会有激动的时刻呀。
苏凛笑着抽回自己的手,“沈先生,我该用什么方式跟你说呢?”
“打电话吗?可我连你的号码都没有!”
“去你公司倾诉?可除了你有需要,我哪里有资格出现在你公司里?”
“还是说等你回家?”
沈棘年有如被什么砸了一棍,沉默地垂下手。
苏凛似想起什么般“哦”了一声,“其实我那天一直没有放弃过找你,为此打了好多个电话。”
“有一个电话倒是找到了你,还开了视频,视频里你照顾着心心念念的嫂子,亲口对你的助理说:别——管——她!”
苏凛一字一字地念着。
即使已经过去一个多月,念这三个字时心口还一阵一阵发痛。
沈棘年猛退一步,全身僵硬。
先前苏凛说他不管自己,他完全没印象。
此时脑海里才恍然浮起些画面。
苏凛说这些不是指望他后悔,只是觉得有必要把事情说清楚。
“不过都不重要了,不是吗?”
“反正只是流了个产而已。”
“那个孩子也是你不要的。”
“正好让那场车祸把他带走,还免得你亲自动手。”
“苏凛,我没有……”
苏凛不想听他说任何话,打断,“对了,别总批评一个女人尖酸刻薄。”
“要不是被伤到极致,女人又怎么舍得自毁形象?”
“女人的尖酸刻薄不过是求助无门后给自己的绝望上的一种保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