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来。
剧痛中,脑子里像放幻灯片一样,闪过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又快又模糊。
一个亮得晃眼的实验室……我爸妈穿着白大褂,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严肃……
还有一个被裹在透明薄膜里的婴儿,小小的,皱巴巴的……那是我?不可能吧?
我看见我爸手里捏着一张黄色的纸,手指翻飞,在折着什么东西,神情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我妈站在旁边,声音带着哭腔,又急又怕。
“基因紊乱太严重了……只能用这个方法试试……”
我爸的声音,听着比平时低沉沙哑好多。
“可是……老周!这太冒险了!万一……”我妈的声音抖得厉害。
“没有别的办法了!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我爸打断了她,声音里全是疲惫和一种……豁出去的决绝。
“长生……对不起……”
长生?谁是长生?
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又有点陌生……是在叫我吗?
他们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画面断断续续,声音也忽远忽近,但我能清楚地感觉到,那是一种深不见底的绝望和走投无路的无奈。
他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胸口的剧痛越来越厉害,搅得我根本没法细想,意识开始模糊,身体也越来越轻,好像真的要被风吹走了。
完了……这次真要交代在这儿了……
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彻底失去意识,魂儿都要飘出来的时候,那攥住心脏的手猛地松开了。
剧痛……消失了。
脑子里的画面也跟着“啪”一下,全没了。
我大口喘着粗气,好不容易才撑着地面爬起来。
低头一看,我操,胸口这儿怎么回事?
衣服上裂开一道口子,细细长长的,像是……被指甲划了一下?
我伸手戳了戳,冰凉凉的。
不是吧?这该不会是我那个……纸糊的心脏裂了吧?
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去!我这乌鸦嘴。
冷静,冷静个屁啊!再待下去估计真要交代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