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给吴自良夹了一块鱼头:“以后大头,都是孝敬您的。”
吴自良被阮棠这几句美话夸得嘴角就没下来过:“风云贸业的那群骨头,但凡有都能像你这么明事理,风云早就今非昔比了!”
聊得尽兴,阮棠实在撑不住了,她的头此刻又涨又疼。
只能摆摆手,推开吴自良递过来的酒杯:“不行了不行了,吴总,我真喝不动了。”
说着,顺势又要吐。
“行吧。”吴自良虽然不满,但也怕她真吐自己身上:“那今儿就喝到这儿,你这酒量还得练啊,下次我好好锻炼锻炼你。”
吴自良起身,摇摇晃晃就离开了餐厅。
阮棠飞奔到厕所,又狠狠吐了一会儿,肚子吐空了,才稍微感觉好受一些。
她靠在厕所的墙上,手腕颤抖着从包包里拿出手机。
插上耳机,传来滋滋呜呜的电流声,还有汽车的鸣笛声,以及……
吴自良在街上骂人家出租车司机不载客的声音。
幸好,成功了,这酒没白喝。
阮棠趁着个吴自良上厕所的工夫,偷偷在他手机壳里夹了个芯片录音器,可以把吴自良见过谁,说过什么话,全都录下来。
不用担心没电,这种芯片是随着手机充电,自动充电的。
阮棠看着厕所的天花板,模糊不堪。
她休息了片刻,跌跌撞撞地起身,走出门随手打了个车,路程刚走到一半,胃里又是一阵反复,她慌忙叫司机停了车,绕道路边的小巷子里去吐。
胃里空空的,能吐出来的只有酸水。
真难受啊。
原来应酬是这种感觉,没完没了得喝酒,喝到肠子都火辣辣的,也得继续喝。
所以那些年,祁少焱胃病反复发作,也是因为这个么。
阮棠沉沉叹气。
她想这些做什么,那家伙现在的身份,谁敢逼他喝酒?
阮棠用湿纸巾擦了擦嘴,刚起身准备往回走,就看见巷口站着几个男人,一步步地朝她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