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我告诉你,之前哥是那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我是一条龙,被困在沙滩上还被虾欺负,我是一只老虎去了平阳,被狗咬了,就这个意思,不过现在好了,哥可以翱翔天空了,你看着吧,他们总说我没出息,以后他们就会发现,他们看走眼了。”

    金枝嘴角抽了抽,“是游龙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保军哥,你不也读了初中吗?咋啥都不知道?”

    李保军瞥了金枝一眼,“知道那么多干啥,我能表达出那个意思就行了,我不知道,我一说,你不也明白。”

    两人走到湖边的时候,大伙都已经到了,红狗和黑呆正蹲在冰面凿冰眼,瘦杆正在不远处拖着枯树枝,秋平带着一个小女孩正在岸边垫麻袋。

    “大军,你来啦?”

    李保军提着东西走过去,“来了,弄的咋样了?”

    秋平指着中间一个烧过火的坑,“不用挖坑,这现成的,待会直接在这坑里点火就是了。”

    说着,他还指了指旁边小姑娘,“我小姑姑,叫冬梅。”

    李保军也朝着两人介绍金枝,“我妹妹,叫金枝,比小姑姑大一些。”

    冬梅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害羞又好奇的朝着金枝看了看。

    金枝有点紧张,下意识的把手中的一串麻圆递了过去,“给你吃。”

    冬梅看了看秋平,伸出又黑又干满是冻疮的手接过了麻圆,小声道,“谢谢。”

    李保军带着金枝去周边捡柴,小声跟她介绍,“秋平小时候家里遭到了迫害,就剩他和奶奶了,后面他奶奶没法子,带着秋平改嫁,嫁给了年轻时候家里的一个长工,那长工死了老婆,家里孩子都结婚成家了。

    秋平奶奶为了护住秋平,也为了在黄家站住脚,高龄产子,生下了比他还小7岁的姑姑,就冬梅那小姑娘,就因为有冬梅,当年知青下乡的时候,他奶奶才能拼了命把秋平留在了城里。

    但也因为把秋平留在了城里,黄家内部决裂了,最后把还没成年的秋平赶出去单过。

    前几年,尽管他奶奶精心照顾,但他那瘫痪了几年的继爷爷还是没了。

    继爷爷没了,他奶奶和姑姑在被黄家的几个继叔伯欺负的不行,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