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月事,明意眼底泛起一抹苦涩。
“自那次伤了身子后,月事就一直不准,有时要两三月才来一回。”她说的语气平静,像不是事关自己,反而又提了一句,因是桃花的东西,她终究是戴罪之身,请陆郎中不要告知旁人。
陆郎中一心二用,顺口应下。
虔婆子恰好也进来了,问姑娘的身子如何。
陆郎中隐去脉象的问题,虽然脉象似是浮脉,实在太过微弱,姑娘的月事又紊乱,他纵有七八分把握,可日子尚短,最好是等些日子在看。面上说姑娘伤心过度、气血两虚引起的,不用吃药,用些清淡、补气血的慢慢养着就好。
虔婆子得了交代,送陆郎中出门。
待他回医馆,回忆了下那晚桃花姑娘送来的东西被他收在何处,翻出来后,只见外头裹着的手帕上沾了好些泥巴。
他轻拍了下,触及里面坚硬一角。
打开帕子一看,里头是几块粉釉碎片。
与王爷前两日命观鹤拿来让他查的碎片一模一样!甚至连碗底的梅花彩绘都一样!这么贵重的汝窑粉釉,怎么会到桃花姑娘手里?想起明姑娘让他明日拿过去时,不要告诉旁人。
郎中后背出了点冷汗。
怕是这东西和梅娘子难产有关!
陆郎中手抖了下,连忙把帕子包起来,揣在袖子中,神色匆匆的再度入府去找观鹤。
观鹤这两日都在茗香苑盯着。
茗香苑的那些奴才他不敢用刑太狠,怕一下子交代了,毕竟是杜家的人,不好交代,故意用了些折磨人的法子,叫的自然也凄惨了些。
可就这么轮换折磨着,这些人也没一个松口的。
甚至连杜氏也没有露出端倪。
气的观鹤牙痒痒。
继续这么下去,王爷那边如何交代!
他正打算下个狠手时,陆郎中神色匆匆的过来,见面二话不说,就扯着他到一旁去。
观鹤从他手里夺回自己的袖子:“哎哎哎,您有什么就只说!”
陆郎中拿出东西,当着观鹤的面打开,露出里面的碎片。
观鹤捋着衣袖的手顿住,视线盯着手帕外干涸的泥巴块,粉釉碎片,还有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