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瑾嫔富察氏的九阿哥果然如曹琴默预想的那般,叫皇后怒写了五十张巨大的‘忍’字。
剪秋跪在地上不敢出声,努力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钟粹宫里该安排的都安排上了。
麝香红花甚至还有夹竹桃馅儿的点心,路上的冰和油,接生档口的嬷嬷和宫女。每个阶段都是惯用的招数,一一使了出来。可瑾嫔那个看起来就没脑子的,居然完全都躲了过去。
难不成,瑾嫔凭借一副傻模傻样蒙骗了她们所有人不成?
“娘娘,若说一次两次失手奴婢自是认了手脚不隐蔽,但这么多次都被瑾嫔躲了过去,怕是富察氏背后没少使力啊!”
明明这些招数在谦邸时好用的很,怎么到了宫里反而处处不顺?
钟粹宫的宫人大部分都不是她们安排的,那些都是先前孝淑皇后做的布置。
剪秋不客气的想着,就凭孝淑皇后的脑子,说不得把富察氏自己人挑了进去也未可知。
皇后停下笔坐在软榻上,以手支着头表情冷淡似是听进去了剪秋之言。
“是本宫小瞧了瑾嫔,这些大家族出身的贵女果然没有一个简单的。什么头脑简单胆小如鼠都是装出来的模样。虽说是旁支,但未必没有主支的人手在宫里暗中支持。”
这个解释说服了皇后自己和剪秋,至于一直以老好人形象示人的曹琴默,则默契的被主仆俩同时忽略了过去。
在她们看来,年世兰这般骄傲自大的人,是不会把自己的人手留给自己的跟班的。曹琴默没钱没宠,自然做不到在她一国之母眼皮子底下保住这几位阿哥。
更何况,也没人会无缘无故的保别人的孩子。这在皇后心里就是最愚蠢的做法。两人成功避开正确答案,交换了一下眼神,剪秋会意的退了下去。
瑾嫔这胎失了手便先停下来吧,完颜氏在宫里头住着,便是手段再多,也不过是徒增暴露的风险。
皇后现在要紧的是安陵容,三阿哥已然是不中用了。被封了贝勒又娶了福晋,自是不值得她再多费心神。
趁着皇上还算强壮,皇后觉得能控制了安陵容这胎也不是不行。
当然了,她是不会抱养任何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