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于知乐手忙脚乱地推他,“你冷静点!”
周慎行俯身,鼻尖几乎贴上她的侧脸,黑眸里燃着危险的火苗:“现在知道怕了?刚才在饭桌上不是挺能说的吗?”
于知乐欲哭无泪,早知道自己就不该嘴贱。
片刻后。
于知乐的求饶声隐隐约约响起:“周慎行!你……你轻点……”
屏风上绣着的交颈鸳鸯被光影投在青砖地上,随着床幔摇晃,那对鸳鸯似活了过来,在水波纹的砖面上起伏纠缠。
……
贺思甜缩在周谨言怀里,唇红得像要滴出水来,脸似晚霞烧暮,眼波迷离。
“呜呜……你变了!”
周谨言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变大了?”
贺思甜半晌才反应过来,轻轻捶着他的胸口:“变……变坏了……”
挂在床幔金钩上的香囊突然坠落,咚地一声砸在脚踏,里头的干玫瑰撒出来,甜香混着靡丽的气息在帐内弥漫。
傍晚时分。
于知乐瘫在床上,连手指都不想动,悔得肠子都青了。
周慎行神清气爽地系好衣带,回头看她:“还补吗?”
于知乐把脸埋进枕头里,闷声闷气:“不补了。”
现在最需要补身体的人,是她才对。
另一边,贺思甜裹着被子,缩在床角,警惕地看着周谨言。
周谨言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袖,瞥她一眼:“躲什么?”
贺思甜小声控诉:“你骗人,根本不是午休。”
周谨言唇角微勾,俯身逼近:“那现在补个午觉?”
贺思甜:“……”
混蛋,她再也不想理他了。
她决定今晚去和于知乐睡。
夜幕低垂,周谨言推开房门时,屋内一片漆黑。
他皱了皱眉,指尖擦过火折子,烛光亮起,映出空荡荡的床榻。
本该乖乖等他回来的小妻子,此刻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眸色一沉,转身大步走向周慎行的院子。
与此同时,周慎行也站在自己房门口,盯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额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