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着北!”
边说还挠了挠后脑勺,憨态演得活灵活现。
看到大妈松动的神色,姜阿笱移开视线,眼尾压下淡淡的笑意。
大妈被余贝弛逗得笑纹更深,菜篮往臂弯里紧了紧,腾出右手比画。
“往前直走三个红绿灯,瞅见邮局那栋蓝玻璃大楼没?别过马路,右手边就是……”
余贝弛边听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时不时插句“哎呀原来在这儿,阿姨厉害”。
得到具体位置,余贝弛悄悄偏过头,冲旁边的一人一仙得意地挑眉。
关键时刻还得靠他吧。
这下那个神仙还不得心服口服。
旋即,夸张的恍然大悟状惹得大妈又把关键地标重复了三遍,最后还摸出老花镜帮他比画了一遍。
“谢谢阿姨~”
“没事,你们是要去吃席吗?”
“什么吃席?”
余贝弛瞳孔一缩,那二胡奏的是哀乐,难道死人了?
“那家的老人死了,连着办三天席,拉二胡的是他们请去的。”
余贝弛了然地点头,冲着大妈甜甜一笑。
大妈走的时候还冲他们灿烂地招手,笑得异常开心。
余贝弛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鼻腔里轻快地挤出一声悠长的口哨,几步走到最前面。
手指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潇洒的弧线。
“行了,let’s go !”
耳畔忽地掠过一串异域音调,让姜阿笱的瞳孔泛起极浅的金纹。
他保持着凡人应有的姿态,唯有喉结在金色衣领下难以察觉地颤动,丈量每个音节的气韵流转。
舌尖悄然顶住上颚,唇齿开合间模拟出刚刚那段外文的吐气方式。
神仙,也要活到老,学到老。
只是这外文……实在是奇怪。
正午的阳光炙烤着街道,余贝弛的脚步逐渐疲惫。
尤其是不知道哪一家在做饭,鼻腔里涌入的香气愈发浓烈,勾人得很。
炸物的油腥混着炖肉的酱香,还有葱蒜在热油中爆出的焦香。
每嗅到一种气味都让余贝弛胃部传来一阵痉挛般的抽动,唾液不受控地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