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贝弛看了眼姜阿笱所走的方向,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里。
不假思索地摇头,“我怎么知道那高手在哪里拉二胡?”
这凡人先前还说此地他很熟悉,哪里都知晓。
果然是夸大其词。
姜阿笱无声地摇了摇头,耳中判别着空气中那哭腔滑音的方向。
察觉到姜阿笱的动作,余贝弛立即意识到这神仙估计又在嫌自己没用。
正午的阳光穿过枇杷叶的间隙,在姜阿笱肩头投下细碎光斑时,他突然加快脚步。
挤开石头,绕到姜阿笱斜后方。
嘴角扯出过分灿烂的弧度。
“神仙,那个地方不具体,所以我不知道,但别的我敢保证,都门清。”
身后之人语速急促,如碎玉坠地。
而姜阿笱睫羽未动,嘴唇抿成一线,修长手指在空中划出半弧。
指尖尚未完全舒展,身后的聒噪便有眼色的戛然而止。
余贝弛紧抿着嘴,老实地不敢再言语,只是那一双眼珠子转得实在显眼。
耳畔喧嚣骤歇,姜阿笱循着音律,踏过新雨浸润的枯枝朝那二胡声源而去。
只是才走到一半,那哀乐便已入尾声。
空气中只余汽车呼啸而过的声响。
此处的房屋太过密集,不确定那少年究竟在哪户。
身前的姜阿笱脚步缓缓慢了下来,余贝弛扫了眼周围环境,很有眼力见地上前主动请缨。
“嘿嘿,神仙,我有办法。”
闻言,姜阿笱饶有兴趣地侧眸。
见那余贝弛先是观望一圈后,眼疾手快地拦下一位拎着菜篮、鬓角微白的大妈。
很明显大妈是从他们要找的那个方向走过来的。
未开口先露出两排白牙,余贝弛眉眼弯成月牙状,用带着糖分的声音喊道:“阿姨,打扰您一下——”
尾音拖得绵软,仿佛裹了蜜。
一旁的石头见他像换了个人,顿时露出惊奇的表情。
余贝弛双手虚拢在身前,身子微微前倾,既不冒犯又显得热络。
“您知道刚刚是哪家在拉二胡吗?我找人家有事,绕了两圈愣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