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眉前的手,中指嗖地弹起。
正午的太阳将石柱晒出铁锈味。
而那个曾在此处把奏曲引鱼的少年,始终未再出现于人行道的尽头。
姜阿笱斜倚石凳,任凭周遭空气蒸腾扭曲,他低垂的眼睫下却连半点汗意也无。
可石凳旁蜷缩着的两个凡人可就不一样了。
他们耷拉的脑袋随喘息起伏,仿佛两株被晒蔫的野葵。
见状,姜阿笱眉尖微蹙,法力在经脉中泛起细微波澜。
指尖忽然悬停于虚空,随着他食指轻叩,两道无形气流如游龙穿云,悄然攀上二人的百会穴。
余贝弛和石头同时打了个激灵。
先是后颈掠过一丝冰线,随即凉意如雪水漫灌,自天灵盖汩汩流注全身经脉。
毛孔里蒸腾的燥热被瞬间抽离,连呼吸都变得沁凉清甜。
“喔!又闹鬼了?”
有过之前的经验,余贝弛惊疑地摸向头顶,却发现烈日依旧当空。
任外界热浪翻涌,周身一片清凉。
“莫等了。”
姜阿笱突然起身,金灿灿的衣角扫过滚烫的石板,惊起一线凉风。
余贝弛和石头茫然抬头时,正撞进姜阿笱眼底流转的鎏金光晕。
那光芒比树影间漏下的日色更清透。
原来是神仙施法啊,难怪那么凉快。
还算他有点良心。
“行啊,快走吧,我要饿死了。”
余贝弛捂着早就开始咕咕叫的肚子,急不可耐地起身。
走出几步后,才后知后觉发现,姜阿笱方才坐着的石凳上,竟凝着一层薄霜似的白雾。
啧啧,仙人之躯还是不一样哈,冬不冷夏不热。
正午的艳阳倾泻在粼粼河面上。
姜阿笱刚踏上青石板,忽听得对岸飘来一缕游丝般的二胡声。
他蓦然转身,鞋面碾碎岸边卵石,深邃目光穿透河面水汽探向对面。
余贝弛也听到了那动静,试探地开口:“这也不一定是那位高手吧。”
腹部同时传来咕咕的饥饿声。
姜阿笱却摇头,深潭般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对面低矮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