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左脸颊浮着几道清晰的指痕,边缘泛着淤青的紫红。
差不多是从颧骨斜划至下颌。
这是……挨揍了?
“姜阿笱!姜阿笱!”
碍于看门大爷在,余贝弛只能隐晦地喊着姜阿笱的名字,可眼神中却透露着浓浓的求救意味。
“你,到底要干什么?”
看门大爷隔开余贝弛的视线,一只手缓缓向腰间的对讲机摸去。
察觉到大爷的意图,余贝弛猛然松开紧扒着铁门的手指,铁栏杆的冰凉触感还残留在掌心。
整个人因惯性向后踉跄两步。
他迅速将颤抖的双手举到胸前,掌心朝外张开。
“别误会,我不是坏人,我只是要找人而已。”
说着,手指向若有所思的姜阿笱,嘴角勉强扯出弧度,法令纹因僵硬的笑意显得格外深。
“老人家,我该走了。”
姜阿笱说完这句话,抬起脚便越过看门大爷。
铁门外的余贝弛立马伸出手扒拉铁门上的锁链,动作飞快,门柱处生锈的铰链发出刺耳摩擦声。
嘴上也没闲着。
“大爷,我们有急事,十万火急。”
铁门晃动的余震沿着栏杆传递到姜阿笱的指尖,让他愈发的好奇余贝弛遭遇了什么。
这个骗子害怕成这副模样。
“等等,想从我眼皮子底下抢人,给我住手!看叉!”
伴随着一声暴喝,防暴叉从门柱后倏然探出,精准地刺向正在扒拉铁门的那双手。
余贝弛的手放在门闩上,突觉手腕一凉,那合金叉齿已呈钳形锁住他的小臂。
叉体与大门栏杆碰撞发出“铛”的脆响。
惊得他本能缩手,却已被叉齿牢牢箍住动弹不得。
余贝弛心头一惊。
嚯,这大爷有点本事,练过。
歹徒的动作被他制止,看门大爷的手青筋凸起,手腕微转,顺势下压。
“哎哎哎,大爷,疼疼疼,等等、等等,哎哟大爷,我真不是坏人。”
腕骨凸起处的疼痛让余贝弛愈发老实,尤其是牵扯到左臂的伤口,疼得他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