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蝴蝶亦然在原地盘旋,旋即回到姜阿笱肩头。
“蝴蝶怎么不飞了?累了吗?”
石头稚嫩的童音从身侧传来,他担忧地踮起脚望向蝴蝶。
闻言,姜阿笱浅浅一笑,指尖轻抚过蝶翼投在肩上的阴影。
“归去吧。”
话音未尽,蝴蝶已翩然腾空,掠过新抽的嫩芽,翅尖点破凝在草叶上的水珠。
余贝弛眯起眼睛:
“意思是……到了?”
姜阿笱看向前方不远处,有位白发老者独坐老宅门槛,膝头横卧着一把紫檀木二胡。
布满茧纹的手指正捻着马尾弓毛,将断裂的丝弦重新接续。
“二胡?指定是那高手家。”
余贝弛伸手一指,非常肯定。
眼前突然多出一片阴影,抬头见来人,老人将马尾弓轻轻搁在褪色的蓝布裤腿上。
明显是把他们当成了前来做生意的人。
“你们是要修老伙计呢?还是要请把新琴?”
唇上银白的胡须随着笑意微微颤动。
老人抚过身旁木箱里成卷的铜丝弦,指尖掠过几把不同材质的琴弓,马尾的、尼龙丝的泾渭分明地摆放着。
见姜阿笱盯着屋内挂的板胡出神,老人笑纹更深了。
“这花梨木的适合初学,你看这弓杆的弧度……”
他撑着膝盖起身,手指在弓毛间灵巧穿梭,琴筒共鸣嗡嗡作响,给几人做着示范。
见姜阿笱只盯着二胡没有说话的意思,余贝弛上前一步,笑着对老人问道:
“老伯,你是不是有一个孙子,年龄不大,也很会拉二胡?”
“对,”老人有点惊讶,“你们是来找我孙子的?”
余贝弛点头,没在屋里看到那位少年,脸不红心不跳地编谎。
“老伯,我们小区最近有文艺演出,想请您孙子去,他人现在在哪呢?方便喊一下吗?”
老人将东西放回墙上,坐回地上后才道:“你们是不是在天桥底下听到过他拉二胡?”
“哎,是的。”
老人笑着点头,伸出泛黑的手指指向外面。
“他刚刚才拿着二胡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