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故而示殷勤者,其心必异,定有所图。
无声地轻笑,姜阿笱目不斜视掀开靛蓝布帘的刹那,滚水翻腾声裹挟着虾皮与猪骨熬煮的鲜香扑面而来。
余贝弛紧随其后,“老叔,来三碗馄饨。”
角落木桌还凝着前位食客留下的暖意,姜阿笱刚落座便见粗陶碗端至眼前。
余贝弛人还没坐下,手已经向桌上的抽纸伸去。
折叠成方块的纸巾在油渍上来回打着旋儿,很殷勤地把姜阿笱面前那一块桌面擦得泛起光泽。
做完这一切后,余贝弛刚拿起筷子,碗里的馄饨还冒着热气,店门突然被推开,布帘呼哧响。
一位穿着警用制式衬衣的警察大步走进来,肩章上的银星在日光灯下微微反光。
这人径直到柜台前,带着沙哑的嗓音喊了句“一碗三鲜馄饨”,顺势将警帽摘下搁在邻桌空位上。
韩警官……
见到这位将他送去精神病院的官役,姜阿笱执勺的动作未停,只是眉心掠过一丝皱痕。
那痕迹极淡,转瞬便淹没在升腾的雾气里。
“哎呦。”
余贝弛却莫名地有点慌,心虚地瞟了一眼对面动作优雅的姜阿笱。
完了,这要咋解释呢?
报案人和精神病同桌吃饭,还拐了一个小孩。
嘶……
希望那位警察不会过问吧。
余贝弛心不在焉地喝了口汤,偏过头小声道:
“神仙,你也把头低一点,这是上次把你送去精神病院的警察。”
素瓷勺沿轻碰双唇,骨汤瞬间入肚,姜阿笱捏着勺子,头也不抬道:
“尘世官役,皆以凡间律法为准绳,依规而作,无需介怀苛责。”
“啧,但是人家问起来不好解释啊。”
问?那官役问什么?
姜阿笱刚抬起头,便看见余贝弛冲他郑重其事地点头。
他眉头轻动,随即大度道:“我是神仙这件事,凡人难理解,你放心,此事由我来解释。”
闻言,石头放下碗,舔着嘴唇积极道:“还有我,我也可以帮着解释。”
“哎呀。”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