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来，可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牙齿正在一点点地咬紧。
傍晚刚看见温知妤的时候，他是诧异的。
可她却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自然地跟他打招呼，又自然地走在了自己的身侧。
仿佛离婚一事……他们从未谈过。
毕竟在这之前，他们之间也发生过争吵。
或许那也不算是争吵，只是温知妤在单方面的发脾气亦或者跟他冷战。
他从小就不喜欢跟人争辩什么。
所以他也不会跟她多说话，每天该如何过，还是照常。
而那个时候，往往过几天温知妤就会自己平复好心情。
然后如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和他生活。
这一次……他以为也是如此。
哪怕上一次他们之间似乎已经到了一种不可挽回的地步。
可她今天还是出现了。
所以陆湛以为……他们能和从前一样。
直到此时陆湛才知道……并不是。
而且他发现，自己刚才的想法，还挺可笑的。
——女朋友。
当想起莫宴辰说的这三个字时，陆湛只觉得心口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迅速溶解开。
如硫酸撒在皮肤上，又如同大火燃起的草原。
就连心脏和身上的每一根神经末梢，此时都开始跳动和撕扯。
陆湛那垂在身侧的手又控制不住地握紧了。
“所以，这就是你迫不及待想要离婚的原因么？”他说道。
他们就站在人群中。
台上的陆乘峰还在继续他的演讲，对陆氏未来二十年的发展提出了展望。
陆湛的声音则是落在了知妤的耳侧。
不大，却是清晰。
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知妤这才慢慢转过头看他，“什么？”
“跟我离婚，然后跟莫宴辰在一起？”
陆湛将自己的话说完，唇角也跟着向上扬起，“你们是什么时候恢复联系的？这顶帽子，你给我戴了多长的时间？”
“温知妤，你……怎么敢？”
……
陆乘峰的演讲结束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