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举这聂姨娘,咱们立刻停下来,不驱这个邪就好了啊。”
郑萦坐不住了,她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道姑不停地磕头求饶,涕泗横流。
谢老夫人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同谢令仪再说话时已经多了几分哄劝的意味。
“令仪,你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今日祖母为你做主,若是这道姑真做了什么天理难容之事,祖母第一个不放过她。”
“是,令仪都听祖母的。”
谢令仪借坡下驴,款款行了一礼。她还真没打算去上报大理寺,帝都的流言蜚语都快要把她溺死了,她哪敢再招摇过市。
“令仪记得幼时有个仙姑云游至此,她说令仪命薄,受不住富贵,非得低贱地养着才好,不然就会坏了侯府的气运。”
“为了侯府的安宁,令仪只好去了乡下庄子……”
谢令仪想起那段屈辱的日子,就恨不得将老道姑抽筋剥皮。
“可令仪好好活到了现在,还被陛下赐了婚,秦王殿下的身份是何等贵重,想来令仪也并非命薄之人,祖母以为呢?”
谢老夫人已经明白了谢令仪的意思。
“我家令仪可是大富大贵之人,至于那仙姑,满口胡诌,其罪当诛。”
罢了,要是死上一个道姑能让谢令仪对长宁侯府少一些怨怼,那也是死的有价值了。
见谢老夫人都不打算保她了,老道姑顿时瘫软在地。
好半晌她才爬起来,竟是一头往假山石上撞去。
幸好被外面的春棋一脚绊倒在地,磕的满脸都是血。
谢老夫人捻了捻手里的佛珠,“既如此,来人啊,将这些江湖骗子杖责五十,再押至大理寺,请他们重重处置!”
老道姑大骇,不住地以头抢地,“您……求您高抬贵手,饶了贫尼的贱命,贫尼当时也是被人蛊惑,是有人花重金买通贫尼,让贫尼这么说的……”
郑萦藏在云袖中的手难以抑制地发颤,当年,她不是给了那道姑一大笔银子,让她离开帝都,永远不要回来吗?
老道姑的眼睛亮地吓人,她满心满眼都是对活下去的渴望。
对,谢令仪一定会好好审问她,一定想查出幕后的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