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马夫喝了。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三哥哥说的,又何尝不是一面之词!”
谢令仪的情绪有些起伏,声音开始带着哭腔,“二妹妹是嫡女,你们都众星捧月地宠着她,我哪里敢进她的厢房,还睡她的榻,你们诬陷我,也不知道找个好借口……”
“我……”
谢璧一时语塞。
谢令仪的丫头不多,但比死狗还忠心,不将她挪到婉儿房间,郑玉哪有机会进门。
可这话怎么好说出口。
越说越理亏,谢璧还在死犟,“你说你迷路了,又有谁能为你证明?!”
“我。”
层层软帐内,传出一线极清冷的声音。
这是……
朱四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转过头。
萧衍不再沉默。
仍惜字如金,“她是戌时五刻到的。”
朱四吞了口唾沫,彻底确定了眼前人的身份。
朱四待谢令仪的态度立刻温和了许多,“人是戌时三刻死的,您是五刻到的,从前山到这儿,至少也需要一个半时辰,看来此事果真同您无关。”
谢璧指着萧衍大声嚷嚷起来,“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我长宁侯——”
“啪——”
极清脆的一耳光,打断了谢璧未说完的话。
还不等谢璧反应过来,朱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抖若筛糠,“卑职该死,求秦王殿下责罚——”
领头的都跪了,其他人哪敢站着,忙不迭地跪倒了一片。
怎么会是秦王?
谢璧捂着流血的嘴,脑子一片空白。
朱四想掐死谢璧的心都有了,要不是秦王也在承恩寺,他才不理会甚么侯府的表少爷。
现在可好,没献着殷勤,先冲撞了王驾。
谢璧腿一软,滑跪在地,抖地话都说不出来了。
萧衍懒怠地扫他一眼,声音低沉,“滚。”
这里见血,没的脏了他的地儿。
“卑职告退……”
“臣告退。”
乌泱泱的一群人,很快又都走了。
殿门复被轻轻阖